Kujirua

summary：他意识到在最开始他就得到了答案，因此他不再那么难。

·黑奥罗哈X未成年德，四岁年龄差预警（因为是对一篇囚禁文的怨念的产物，所以题材不会改的）

·本文三观极度不正，现在跑还来得及!!

·试着模仿了一下林亦含的文风

·本文涉及语言PUA等等雷点，无法接受者请退出。

Ⅰ

　   躺在床上看到的天空其实跟小时候趴在马尔福庄园的草地上看到的天空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区别。一阵眩晕的白光过后，他如此想到。混淆咒与自然景观，奥罗服与斯莱特林校袍，黑色的头发与铂金色头发，所有的一切，从本质上来说都是一样的。

　　从他身上下来的男人与他一样赤身裸体，这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要回我的房间睡。”他的声音毫无波澜起伏。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坚持的要求。

　　他感觉到身边的那位男子松开了一直禁锢着他的手，但他现在并不想管这些。现在的他似乎被分成了两半，一个他满脑想着立刻离开这里，另一个他仍然在笨拙地穿衣。

　　德拉科穿好一只袜子，德拉科问哈利：“我对于你来说是什么呢？”“你认为是什么呢？”哈利反问他。德拉科沉默了，他看见哈利一只手臂挡在脸上，德拉科知道他快要睡着了。“晚安。”他如此说到，结束了又一个荒诞的夜晚。

　　

Ⅱ

　　刚开始遭遇这种事，晚上睡觉的时候，德拉科都会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他双手抱着腿，用婴儿在母亲子宫里的动作，像一朵被折枝的花。就算是这样，他也总是感觉到后背似乎依然紧贴在哈利赤裸的胸膛上，黑暗中，哈利的呼吸声若隐若现。他没在这里，他似乎又在这里。

　　白天，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诺特来到他们的包厢。布雷斯与诺特坐到他的对面，高尔坐到他的旁边。多像小时候父亲与那些奥罗交谈时候的场景。等我长大了，或许也会如此。但随后他又红了脸，长大？思考这个话题就像小女孩思考未来的婚姻一样羞耻。

　　四个五年级的学生坐在包厢内，不知道是谁先挑起了话头，讨论起未来的事。“毕业之后，我妈妈希望我能够找一个纯血家的女孩子结婚。”高尔说着咬了一口坩埚蛋糕。“你觉得谁能够看上你呢？”布雷斯调笑道。随后他又叹了一口气，说到：“不管是战争前，还是战争后，像我们这样纯血家的孩子无论做什么都是无法随心所欲的。哪里像德拉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吧？德拉科？”

　　四个人的聊天泛泛的。像是桌子上被抹出一大片空地，一群侏儒在上面手拉手跳踢踏舞，组成把他排斥在外的圆。“德拉科？”“哦？抱歉我没有听到你们说什么？”德拉科感觉眼睛快要忍不住在皮肤上仰泳。“德拉科跟我们可不一样，他无论做什么，救世主都会支持的。”诺特拆开了一个巧克力蛙。他感觉眼睛在发烧，“我想休息一下。”他闭上了眼睛。然后接下来，这个车厢一直悄无声息。

　　德拉科的未来是被哈利从他的身体里榨取出高音，是在床上做出浪荡的模样取悦哈利的未来。他不是没有其他选择，而是他不能做出其他选择。层层叠叠的床是他未来的终点，同时也是他未来的起点。“变态。”他忍受着哈利轻啜着他的耳垂，任凭哈利的手指在他身上弹奏，像是小时候弹奏的钢琴键，黑白色的琴键相互跳转，高音与低音相互交错，组成一段粗制滥造的c小调。“乖，那也是你喜欢的变态。”哈利如此回答道，他在这时从来只是闭上眼睛，等着哈利的吻袭来。

　　

Ⅲ

　　救世主的故事是德拉科和诺特从小百听不腻的故事。在战争来临前，他和诺特常常坐在马尔福庄园的草地上谈论从他们父亲的朋友身边听来的故事，猜测黄金男孩小时候是怎么打败了黑魔王。现在想来，童年的时光是他生命之河的金沙带。

　　后来，战争来了，黑魔王输了，食死徒都被关在阿兹卡班。食死徒的后裔在学校里大受排挤，一时间人人都成为了正义的使者。他不止一次撞到过斯莱特林的学生被其他学院的学生侮辱。“这是不对的！”他如此表达。“有什么不对？小食死徒。”他们嘲笑的声音如雷贯耳，“你们一家子都是亲吻神秘人袍子的狗！”他跟他们打了起来。事情闹大了，被吸引来的教授却只给斯莱特林学院扣了分。令他难过的不是只有斯莱特林学院扣分这件事，而是那位教授鄙夷的眼神，那眼神时时刻刻地发出声音：看吧，你这个小食死徒！这个肮脏的垃圾虫！德拉科一时间明白了，那些政治正确的人同时也是站在道德最高点上的人。

　　而就在这种时候，哈利来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德拉科坐在魁地奇席位上看到他跟斯莱特林的同学一起打魁地奇，看见他骑在扫帚上，第一次明白一个人轻盈如飞鸟的这句比喻的含义。看见他从扫帚上下来沾在脸上的汗珠，德拉科都觉得那不是汗水，是朝露。

         “这就是救世主啊！”当时，坐在旁边的西奥多指着那个追着金色飞贼的金红的身影对他说。废话，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想。不靠标志性的伤疤辨认，反而是某种超乎常理的直觉。

      坐在大厅内，“这是魔法部的新晋的优秀奥罗——哈利 波特先生！”像是推销产品似地，麦格教授发出声音，“当然，不用我多说，你们也知道波特先生也是这次战争中最伟大的战争英雄。这次他返回母校是特地来指导各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其他人的欢呼声打断了，所有学院人都兴奋异常——当然，这并不包括斯莱特林。

        德拉科看见哈利站在大厅正中间。上方燃烧的蜡烛熠熠生辉，就像此刻哈利脸上的微笑。本身就是奇迹的救世主呵。

      作为斯莱特林的学生，德拉科很有自知之明地不上前去搭理那位救世主先生，哪怕他在见到他的时候，心跟其他人一样雀跃。无比高尚的救世主会搭理一个食死徒家的孩子吗？哪怕是一个双亲死于战争的孩子？答案当然是不会。如果当时哈利没有做出与答案相反的举动，那他现在或许还不会这么难。

　　“你为什么不来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哈利来到了斯莱特林这边。哈利翡翠绿的杏眼看着他，他的声音像一种修辞法，衬托着德拉科僵硬的形体。“我是一个马尔福。”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但他还是说出口了：“马尔福从不屑与平凡人争夺同一样东西。”耳边似乎有其他学院的学生发出的嘲笑的声音，但是它们好像都被哈利七彩荷尔蒙的呼吸声盖住了。“那等人少的时候，你可以单独来找我。”哈利听到这话笑了，他清亮的声音响起，让德拉科一瞬间脑袋里出现一个咒语：清水如泉。他想，他现在的确需要清水如泉来清醒一下，他感觉脸红了，或许是天气太热了的缘故。

　　

Ⅳ

　　后来他没有单独去找哈利，哈利也没有来找他。那天的谈话像是一场梦。布雷斯经常问他：“你跟救世主有联系吗？”“没有。”然后，他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你认为他会跟我联系？”“那天，救世主不是专门来问你话吗？我以为……”布雷斯像是缓解尴尬似地笑出声。“那只是意外，布雷斯。”德拉科丢下这一句话，转身进入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耳边捕捉到布雷斯嘀咕的声音：“意外？在场那么多人，他偏偏只问你？”烦死了。他垂眉心想到。

　　再一次见到哈利是在魔法部接待处，他站在前台等着交接马尔福财产。大战过后，魔法部冻结了马尔福家的金库，他现在站在这里将要签的正是马尔福庄园转移同意书。他草草地扫了一眼牛皮纸上的英文，随意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漂亮的花式英文在那片古板的字母下格格不入，就像不合瓶子尺寸的盖子，搞不清楚哪里错了，但的的确确就是这样的最终结果。他有些黑色幽默地想到，我之后将御风前行。

　　“呀，是你啊？你在这里干什么？”那清亮的声音仿佛永远夹杂着七彩荷尔蒙。他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了哈利。他不想发出声音，他总感觉自己一发出声音，总会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似的。脚底狠狠地踩着地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但他似乎看出来了，于是哈利问：“午餐时间到了，你跟我一起去吃午饭吗？”说完，他也不管德拉科将要说什么，就拉着他走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德拉科不可思议地想到。似乎从那时起，他就对哈利产生了一种无法定义的情感。

　　但是，如果没有一开始的‘意外’的搭话，没有后来一起共享午餐的时光，那他现在也不会如此难过。

　　

Ⅴ

　　后来，哈利带他去看过奥罗训练现场，魁地奇世界杯，偶尔他还会来霍格沃茨指导一下四个学院的学生。德拉科看到过哈利指导斯莱特林的学生的场景。那是与其他教授不同的，那样公正的态度是他们这些作为食死徒的后裔，作为斯莱特林的学生在战争过后再也没得到过的东西。那个时候，哈利于他就像是迷雾里的路灯，永远存在于天空之中的北极星。

　　就是有那么一天，哈利带他来到了格里莫广场，说是让他看一看他的家。家。多新奇的字眼。他有些诧异，但他还是跟在哈利身后。他们来到书房，哈利的手似乎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的脸很快就熟了，但是很快他的脸又不红了。他看着整整齐齐钉在墙上的书架，第一时间就感觉到满墙的书架像是麻瓜电影里监狱的铁栏杆，像是要把他关在里面。他有些怕。窗帘缝隙漏进些些微光在书桌上，他心里直怕，仿佛能够看到自己躺在书桌上的场景。

　　哈利突然靠近他：“你之前说过喜欢我啊？”因为贴的太近，语言的意思完全变了。他的手搂着他的腰，哈利的唇完全紧贴在他的脖子上，他没有一点空隙寸断在他身上，背后毫无退路。不要！不要！不要！所有的话语仿佛都被封印在了喉咙口，他无法发出声音。他之后才知道，并不是每个人会永远把未成年当做孩子看待。

　　书架像是在向他们靠近，这个房间好像一下子变得很小很小了。的确有什么被关起来了。他很清楚。头上的枝状吊灯圆圆的，绕来绕去，总是没完。世界像是一下子走到了尽头，这或许又是开始？想些什么？必须想些什么！眼前一片模糊。他不知道他哭了没有，可能哭了，可能没哭。

　　哈利撑着手看着他如新浴过后的脸，浅灰色的眼睛似乎还在隐隐闪着光。

　　德拉科从书桌上下来，枯萎地坐在书房的地毯上，一言不发。“你不要生我气。”他听到哈利发出声音，心里不自觉地想着，这声音还夹杂着生死水。“这是我爱你的一种方式，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只是做到了极致。你知道的，没有什么东西会永远属于你，包括你自己。所以你现在必须属于我。你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了天使。我每一次见你都在盼着跟你的下次见面，所以，你不可以生我气。”

　　哈利看见他蹲在地上的背影像是在表达无法理解，牛奶色的皮肤闪着粉色的痕迹，仅仅是看了一眼，就感觉射精的旷野之后隐隐约约有欲望的芽。他吞了吞口水，别过头去。

　　德拉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不管哈利说什么，他都在表达好。再后来，德拉科不知道哈利做了什么，他后来收回了马尔福庄园，德拉科成为了哈利名义上的养子。

　　他心中无悲无喜，对于一切都不在乎，就算是诺特后来得知他是哈利·波特的养子这件事与他单方面冷战几天，他也并不感到难过。是对这件事有所期待？并不，他知道有什么不对。但或许这个世界并不存在绝对的对，一切对的结果或许本身就是人们认为的正确的人所制定出来的，而他只要乖乖服从就好，最后结果是正确还是错误，或许本身并没有那么重要。

         他独自坐在床上笑出声来，笑着笑着遂又大哭了起来。

　　

Ⅵ

　　有一次，哈利把他压在马尔福庄园的一扇哥特式窗户上，他看着自己的喘息雾了又晴，晴了又雾，夏天的太阳欲夕时从橘黄变成了金红。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那个太阳圆圆的像一颗蛋黄，饱满地似乎马上将要被刺破，灼烧整个庄园。

　　结束的时候，天空黯淡无色。“那就像你的眼睛。”哈利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天空，“宝贝，你的眼睛真美，但是没我的好看。”德拉科明白他说的这句话的意思，在这个时候，他竟还会笑。没有告诉他，他其实看的不是天空，而是看着哥特式窗户上数不清的玻璃片上反射的他，就像是小时候洗泡泡浴时在无数的泡泡里看到的自己，无数个泡泡里有无数个德拉科，他从浴缸中起身，就像是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他整个人从无数个泡泡中被推出来。

　　

Ⅶ

　　火车缓缓驶进国王十字车站的9又3/4站台，哈利先看到了他。礼貌性的问话与年轻的外表让他们看起来就像一对再正常不过的兄弟。德拉科明白哈利不希望在外面，他引起别人的注意。

　　在领养他的时候，他看到过罗纳德·韦斯莱与赫敏·格兰杰来找过哈利。他们谈了什么，他不得而知。他只看到在临走的时候，那位韦斯莱似乎气的，脸跟头发一样红，旁边是那位褐发女巫在一个劲地安慰他。在临走前，他看见格兰杰似乎特别看了他一眼。她或许知道了什么，又或许什么都不知道。

　　回到布莱克老宅之后，德拉科就被哈利折腰带到了他的房间。发生什么就像电影里的必备剧情一样理所当然。

　　他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在第一次从哈利·波特房间出来之后，哈利关门之际把食指放在嘴唇上说：“嘘，这是我们的秘密噢。”太蠢了。他如此想到。为了求得答案而问的问题太蠢了，从一开始，哈利就给了他答案。

　　

　                                                 END.